2014年10月19日

【胡謅】當黑夜來臨

每個人都是既特別又與眾不同吧!會有那種「啊,真希望自己是特別的人!」的想法,是因為發生在自己身上,經歷過的就彷彿不特別,不過經過比較之後呀,真的找不到一模一樣的人生哪。


每回星期二和星期四,我像《神隱少女》中的小千一樣,穿梭在看似相同卻不一樣的,屬於夜晚的世界:不一樣的人、不一樣的交通工具、不一樣的服裝、不一樣的談吐。夜晚的世界有很濃很濃的菸味,有很吵很吵的機車呼嘯而過,門口會出現一輛警車宣告黑夜來臨。

在置身於另個世界前,我沒有想過自己是屬於白天或是黑夜,我想我屬於白天,那個表面光明卻在隙縫中暗藏黑暗的地方。白天的我,在夜晚顯得格格不入。

忘光。

我把我的價值觀忘光,把我的規則忘光,把我的語言忘光。然後,傾聽。一開始相當嘈雜,我聽到很多聲音,但其實什麼也沒聽見。等到周遭漸漸靜了下來,我聽到的就更多了。

這樣說來有點不禮貌,但我起初的確是有些驚訝:原來夜晚和白天的人沒什麼太大的不同。只要是人,都是為了什麼,努力去活著、去生活,當那個「什麼」愈加明確的同時,自然會擺出準備衝刺的姿態了。


2014年7月6日

【胡謅】A Room of One's Own

A Room of One's Own 是英國女性主義作家 Virginia Woolf 的作品,她說每個女人都應該有個屬於自己的房間。Virginia Woolf 生於1882,卒於1941,當時的女性教育不受重視,所以在書中她提出了這麼樣一個問題--她問,如果莎士比亞有個妹妹,妹妹跟莎士比亞一樣天賦異稟,她有可能得到像莎士比亞一樣的機會發展嗎?答案是不!Virginia Woolf 認為,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間是成為一位女性作家的必要條件,那麼她可以在自己的房間,不受侵擾,任思緒自由發展。但這在當時社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,女性被視為男性的附屬品,時間都花在家庭上頭了,哪還有時間寫作呢?

但我現在並不是想討論這本書,或是女權,我想討論的是字面上的 「A Room of One's Own」。我喜歡把 room 翻成空間,而不是房間。我覺得不管男性女性,每個人都應該要有專屬於自己的空間,不一定是房間,任何形式的,只要專屬於自己的空間,怎麼樣都行。




我以前總認為,依我的性格,我比較適合步調慢的城市,所以從來沒有考慮過在擁擠、繁忙的地方,比如說台北,生活。認為我想要的日子應該是怎麼樣,而我應該去挑選怎麼樣的城市可以給我我想要的樣子。




大概是六月初的時候,因為要到新北市考試,所以聯絡了 Simone,請她收留我幾個晚上。這是我第一次到她住的地方,覺得很新奇,我很喜歡她租的房子,像極了香港老電影裡的老公寓,走在那窄小的樓梯間,彷彿置身在老電影中,正扮演著哪個小配角。

Simone 家住在五樓,二樓的美容院門上貼著過時的髮型海報、鐵欄杆的大門、門上花開富貴的春聯,每個角落都充斥著電影場景的影子。Simone 的房間相當雜亂,可是我很喜歡,一方面也是因為她是天生的藝術家,全身充滿浪漫因子,把自己的樣子投射在房間上。

她的房間有很大很大的窗戶,窗簾上別著反核的旗幟,牆上貼滿了她喜歡的剪報、海報、傳宣品,還有一張大大的台灣地圖,書桌及矮桌上擺滿了她喜歡的書及老電影片,牆邊還擺了幾個瓶身很漂亮的酒瓶,房間中央有幾塊巧拼。炎炎夏天躺在巧拼上,汗水淋漓,Simone 習慣播著喜歡的老電影當背景音樂,

她說:「這部電影我聽了不下一百遍吧!」

濃厚英國腔,夾雜著電扇轉動的嘎嘎聲及外頭車子的轟轟聲,這樣的畫面深深印在我的腦海。





原來住在什麼城市一點也不重要。

我羨慕起 Simone 一個人住,擁有自己的房間這件事。住在怎麼樣的城市根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在某個城市,擁有專屬於自己的空間,那麼我想要它是什麼樣子,它就可以是什麼樣子,無關這城市的色彩與形狀。即使是台北,當我進入了屬於自己的空間,我的心情也能是愉悅的。




Fen 嫁人後,房間就空著了。她把鑰匙給了我,說我可以自由使用。

我們家一直都是全家睡在一起,我爸我媽我和我弟,只是國中(或高中)時我爸因為打呼聲影響了我們睡眠品質,被我阿母趕到我和我弟小時候玩遊戲的水水房間(我們以前都這麼叫它,後來就習慣稱那間為「水水房間」),但除了睡覺時間,大部分時候,活動範圍還是都在同個房間。所以我和我弟大部分時候都是趴在木頭地板上讀書、寫作業,我爸也是躺在地板上看報紙、滑手機,我媽則在電腦桌前看韓劇、逛網拍。直到現在還是如此。雖然這樣說,不過我是喜歡和我家人睡在一起的,大家待在一起的感覺很好。只是,我還是很嚮往 a room of one's own。




先前因為覺得麻煩,要重新打掃,所以懶得把書、電腦,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寶物移到 Fen 的房間,而且Fen的房間,冷氣已經壞了很久。

「可是是擁有 a room of MY own 的機會喔!」我心想。

於是一鼓作氣,打掃、拖地,把成堆的書搬進 Fen 的房間,還有雜七雜八的比如說信紙、圖畫紙、色鉛筆等等只是看著就令人開心的小東西,全都搬到新的地方。黏答答的牆壁也重新擦過,胡亂貼了幾張明信片和以前畫的書籤。因著感冒的緣故,在沒冷氣的房間睡覺正好,便順勢也把棉被枕頭搬進去了。

睡在沒冷氣的房間裏頭,感冒沒兩天就好了。後來雖然感冒痊癒,不過還是繼續睡在沒冷氣的房間,感覺很好。夏日夜晚本來就該夾雜些許汗水,真夠浪漫了。

如果可以習慣沒冷氣的日子倒也不錯。






2014年4月29日

#18 跩哥


我叫他跩哥。因為他的頭被我縫歪了,看起來很跩。

跩哥是一匹馬,他反核。

【Dream】一條藍色的魚


2014/03/30


昨天我夢到一條藍色的魚。

大概是小三或小四的年紀,我養了一條藍色的魚,家裡的人管他/她/牠叫信信介。信信介被養在以舊冷氣機改造的水缸中,那是我們家買的第一台冷氣機。水缸裏頭還放了許多漂亮的小石子,五彩繽紛。




老爸說,家裏第一台冷氣機和車子,都是因為老媽生了我才買的。

「以前我都是開公司的貨車帶你媽去趴趴造,」老爸說,「後來,你媽懷孕了,坐貨車總喊肚子疼。」

「你小時候只要天氣一熱,身上就起疹子,每次都抓到破皮。」




放學回家,我隨意扔下書包,興沖沖地奔去看信信介,卻看到信信介從水缸中躍出而摔到地面上。嚇死我了!真的,那剎那很可怕,我好害怕信信介死掉。我不要信信介死掉!

我急著把信信介抓回水缸中,卻怎麼也抓不起來,信信介一直跳呀跳地反抗著。好不容易抓起來了,想把牠放回水缸中時,信信介卻一直把頭別向水缸外,貌似不願意進去水缸裏。

「沒有水你會死掉的,信信介!」

信信介停止頑抗,入水。




夢醒。

我想我應該在夢醒之前讓信信介回到大自然,也許小河,也許湖泊,也許大海中。牠不一定能躲過現實的殘酷--遭大魚吞食、缺乏食物,或死於工業汙染,但牠能感受盡全力游泳的暢快感;牠能遇到和牠長得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樣的夥伴;牠也許有機會生出很多的小信信介。

但我沒有。夢醒前我只是盯著水缸中一動也不動的信信介,神情看起來相當落寞。




木圭王朱

有許多畫面在不小心鬆懈時便傾巢而出,各種複雜的矛盾情緒交雜成一團毛球,曾經以為你綁住了我的自由,於是看著周遭覺得怎麼每個人都有一雙既大羽毛又豐厚的翅膀,而我把你視作綁著我的大石。   想飛到好遠好遠的地方,要走遍世界每個角落,想找一把剪刀把繩子通通剪斷。   對於...